恨川

支颐听秋水问蜉蝣,知玄冥不可量北斗,却何信相思最温柔?

【同人】长眠(伏地魔x原女)

私设如山,ooc满天飞,考据党勿喷,原著党慎入,小学生文笔。

 【二十六】

  与汤姆分开后,艾琳并没有回到湖底宿舍。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走了,但她还是走得小心翼翼,不知道是因为霍格沃茨的庞大和错综复杂的地形让她至今记不熟悉很多路,还是因为心事重重而拖慢了步伐。

  确保没有人跟随后,她敲了敲教授休息室的门,她没有在风雪夜的楼道等待太久,邓布利多便打开了门,半月形的眼镜后精明而温和的目光短暂地看了她一会儿,那点微末到忽略不计的时间似乎只是为了确认来的人是谁,然后他很快便热情地让开,邀请她进来喝杯暖茶。

  大概是知晓她不习惯巫师茶品那千奇百怪的口味,邓布利多只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但她确信他一定加了好几勺蜂蜜。

  艾琳曾一度怀疑在邓布利多家里有几十个蜂场。

  “要听故事吗,斯旺小姐。”邓布利多眨了眨眼,让慈祥的老人多了几分老顽童的潜质。

  “我对命运三女神的故事已经听厌了。”她娴熟地和邓布利多对着暗号,毕竟在巫师界总有那么几种方法可以假扮他人。

  邓布利多笑了笑,喝了一口蜂蜜茶,“斯旺小姐,圣诞节快乐。”

  “汤姆和马尔福牵扯得越来越深。”她果断进入主题,如果顺着闲扯,邓布利多能和她聊到天明,邓布利多似乎很喜欢和她闲话家常,或许他对每一个学生都是如此。

  邓布利多点点头,似乎早已知晓此事。

  “听闻您应该要升迁校长职位了。”艾琳喝了一口牛奶,蜂蜜的甜腻甚至压住了奶香,不过她表现得十分淡然,似乎并不计较这种事情。

  邓布利多摸了摸他还未斑白的胡子,“你们的任务难道不该是好好学习吗?”

  这种语气有点像家长头疼地劝诫爱玩闹的小孩。

  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年龄都过了小孩年龄的艾琳隐忍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说:“汤姆看起来十分想追随你,他可能会在毕业前申请成为黑魔法防御的职位,当然,只是我的猜测,但对您而言,提前防御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斯旺小姐,你还是第一次把你的猜测告诉我,以前都是你十分确信的消息。”

  艾琳低头喝了一口甜腻的热牛奶,“未雨绸缪是一种优良的品质。”

  “看来最近汤姆的举动似乎打破了你一直维护的局面。”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然后十分开心地享用他的蜂蜜茶。

  这几年她本可以让汤姆慢慢把她边缘化,事实也的确在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连纠缠不清的暧昧都已经很少出现。结果冷不丁冒出了一个艾维斯,而且他还借力打力地拽来一个马尔福,虽然不至于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但也完全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这几年她机缘巧合搭上了邓布利多这条线,但这只老蜜蜂有一双鹰的眼睛,豢养着老狐狸的灵魂。她并不指望能像艾维斯在马尔福和汤姆之间渔翁得利,只想引起邓布利多的警觉来牵制汤姆。毕竟汤姆对其他事情越在意,对她的注意就会减少。

  艾琳黑曜石般的瞳眸看向邓布利多,“这么多年来给教授报信,我想,我总该能得到一点好处才对。”

  邓布利多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悠闲地喝着蜂蜜茶了,艾琳这个孩子和汤姆不同,很多时候她处事都有种完全不属于象牙塔的冷酷和果决。

  这点也不知道像谁。

  见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在意,“我想知道吐真剂的解药如何配置,这个药方似乎连禁书区都没有。”

  汤姆现在陡然变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她曾一度担心汤姆对她太感兴趣,而随着有些事情她知道得太多,便越不能让汤姆知道。

  可是巫师界存在着一种十分危险的药剂,隐藏在心中至深处的秘密也可以被挖出来。

  邓布利多没想到她居然在追查这个,“吐真剂的制作很难,而且配料十分珍贵,有些材料恐怕只能去翻到巷的黑市才能寻觅到,它的解药只会更麻烦。”

  虽然她感觉汤姆不会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成本,但有些事情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如何配置,就是我的事情了。”

  邓布利多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竟然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从他那凌乱的书架最里层拿出一张纸和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配方在这里,因为材料太过难得,担心学生因此遭受危险,所以校长把吐真剂的解药药方从图书馆移除,本来吐真剂也该……算了,这一小瓶药剂可以解除吐真剂,喝下去可以管很久,三年内你都不用担心被人灌下吐真剂或是与吐真剂有类似功能的东西。”

  艾琳先是感慨用料虽然稀有但的确很值,听到邓布利多后半句,她很快想到什么,“即便是迷情剂,也可以不说实话?”

  “迷情剂不好说,”邓布利多笑了笑,“每个人都可以在清醒的时候知道什么能说或不能说,但不那么清醒的时候就会缺少这种判断力,在感情中人更容易迷失。”

  艾琳甚至开始怀疑邓布利多是披着格兰芬多皮的斯莱特林。

  她看着药方和药剂,“需要我做什么?”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艾琳,把这一切当成交易的只是你,不是我。”

  听到这句她却没什么波动,反而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人总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有所图谋,也许是情,也许是利,也许两者皆有,教授,我想你也不能免俗。”

  尽管如此说着,但她还是十分利落地将两样东西收下,“但您的劣势在于,您还想获得内心的一点安慰,但在我身上,注定徒劳无功。”

  说完这句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艾琳便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门之前转头补充道:“所以,这的的确确,只是一场交易。”

  看着年轻的女孩拉开门走出去,他既没有责备她的无礼,也没有想过要从这场交易中真正得到什么。人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付出了就该有回报,年老了才知晓人生来就有一种傻气,明知什么也得不到,却必须去做。

  但出乎邓布利多意料的是,艾琳似乎什么都知晓,所以她从不问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帮她或是为什么对汤姆这样的纯血狂热者如此忌惮。

  邓布利多将已经显出老态的手伸向一堆凌乱的纸张中,准确无误地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人仍旧如此年轻,意气风发的面容对着他露出一个俊美而张扬的笑容,眼眸中似乎多了些对旁人没有的温柔。

  邓布利多将老照片放回去,他和照片中的人都不再是少年,岁月尽职尽责地在他们的面庞刻上风霜,也会逐渐苍老这颗心。

  

  艾琳将两样东西妥帖地藏好,然后她跑进浴室开始沐浴,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或许是甜腻的蜂蜜味。

  现在的她所有事情都要小心。

  事实上这些事情或许用一个她在三年级学习到的简单魔咒就能解决,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逃离计划,并在思索已经完成的部分是否还有什么纰漏。以致于她习惯性地又把自己当成了麻瓜,她甚至忘了脱去黑色的校袍,整个人漫入水中才反应过来,却也懒得纠正这小小的错误,权当连衣服也一块散味。

  被寒风染透的身躯慢慢浸入冒着白色水汽的浴缸中,僵硬的指节也慢慢舒展开。尽管她心思缜密,但真正凭空去完善计划却很难花费太长时间,等她从谋划的状态中走出来,脑海中却突然回想起与汤姆十指相扣的时候,连当时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居然也能回想起。

  他的手温凉,很快就变得温暖,甚至掌心隐隐有了薄汗,分不清彼此。

  她想他从未以这样的姿势与人接吻过。

  顿时,她目光一收,反应过来这种猜测既毫无根据又毫无意义。于是她很快转开思绪去想别的事情。

  困意慢慢袭来,遥远的思绪让她忘了此刻还身在浴缸里,只觉得在温热的水中骨肉已经年久失修,歪头沉沉睡去。

  一直到水温慢慢冷下来,她在一片冰冷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全身滚烫。

  艾琳迷茫地看着浴室的天花板,然后身躯的自然反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从浴缸中站起来,滴水的校袍像是没有挤干水的拖把扫过地面,平常的轻盈飘逸消失无踪。艾琳出于本能抱着手臂,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门,拖着病体走出女生宿舍。

  

  汤姆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每晚睡觉前看一看自己的笔记温习是他作为优等生的良好习惯。

  再高深的魔法与人心相比都显得十分简单,对汤姆而言,学习魔法除了为辉煌未来添砖加瓦以外,还可以让他感到踏实。

  知识从来不像某个狡猾的女人一样欺骗他或是冷酷无情地对待他。

  他合上笔记本,整理了一下本就整洁的桌面,正准备往床那边走时,宿舍的门却被敲响了,敲门的人并不温柔,让他怀疑对方是想把门砸开。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汤姆此刻感到十分恼火,这种心情体现在他粗鲁地开门动作中。

  半夜胆敢来叨扰他的居然是“某个狡猾的女人”,她湿透的校袍和头发都在滴水,整个人比落汤鸡还要狼狈,他的不满此刻全然变成了惊讶,甚至还不忘嘲讽,“你是掉进黑湖里睡了半宿吗?”

  艾琳并没有回答他,直接往前倒去,汤姆下意识接住了她湿淋淋的滚烫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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